第二卷:救赎路与指路人 第五十章 现实以心寒的周角反转-《跨光年的救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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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笙哲点头,又问:“那反之,最明显有好转的几点呢?”

    女孩儿毫不避讳地:“去年我一心寻死,但是今年,我开始对未来有所期待了,就算还存在多多少少的极端念头,相比也是期待更多些啦。”

    他夸,真棒,然后让人找出“好转”与“未好转”之间有何共同点。

    手把手教小孩子似的去一步步剖析问题,他问一句,你答一句。

    童小琪单纯顺着对方的提问作答:“共同点啊,就是还存在轻生念头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这个字像钉子一样,“所以现在告诉我,你明白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她不动一点脑筋。

    他说:“对于小琪这样病情被确诊的学生,只要还存在轻生念头,就必须得引起重视,这就是你今年做测试仍被划进‘高危人群’的答案。并不是说,学校正常的人多了,就显得你‘不正常’,懂吧。”

    那人教她,“要把问题看活”。

    “不过放心。”他安慰她说,被列为“高危人群”只是个说法,实则是校方和老师需要多关心这些学生,必要时让他们及时去预约心理咨询,并不会干扰到你平时的在校生活。

    大风过后,微风徐缓,枝头叶子上的细雾慢慢汇聚成水滴,最终被风挽起落向地面,“嗒”。女孩儿带羞笑着,一凑,拉近了与人的距离,想伸手去拉他的手。

    这一次,还是他劝慰她,所以她想在此刻稍稍调换下位置。

    小琪问了个已然沉淀的话,“来到这边的世界后,阿哲联系到了部分朋友,那家人呢?”问题被掀起来,将杜笙哲的大脑扑棱得混乱——是他害怕面对的问题。

    停了会儿,他吞吞吐吐地:“……嗯,跟…家人联系不成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许久没说话,女孩儿看机会来了,想都没想:“其实…其实跟家里人无法联系也没有关系,因为在不同世界嘛,哈……”

    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。

    对方把笑声闷在喉咙里,嘴还抿着,笑出了一种沉痛又轻松的味道。

    高中那会儿,小琪经常循环听一首曲风忧郁的外文歌,评论区有一条评论点赞破万:难受的极致是说无所谓的话,带无所谓的笑。

    “对啊,这是事实。”他说,“从我察觉来到这里的那时起,就再也无法联系上家里人,往后也注定无法联系,所以我认为在我遇见小琪以前,即使拥有朋友、被朋友关心,也是相当孤独地过着每一天。”

    她忙道歉:“我并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杜笙哲笑她:“我知道。”“话我憋在心里好久,老早就想对人说出来了,果然,小琪是最适合听我诉说孤独的那个人,也是能听懂的那个人。没什么,你别自责。”

    这些平静的话语以正常语速说完,到了女孩儿脑中却被拉长,拉淡,拉成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走到绿化带尽处,童小琪问他,遇到自己后,并逐渐知道了她“创造者”身份,孤独感是否有所减轻。

    他说是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那人说,这么形容吧,就像一股力量,强大而实在,把心中大部分空缺都填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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