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午后三点左右,烈日烘烤着大地,同样被炙烤着的晒谷场,翻滚着阵阵热浪。 晒谷场四周的柳树下,站满了全村的社员们,就连知青们也陆陆续续地到场了。 半个小时前, 大队长用村里的大喇叭通知他们迅速前往晒谷场集合,迟到者扣工分。 听到喇叭的喊声后,全村的社员都心知肚明,这是对下放人员的批/斗会又要开始了。 社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晒谷场时 ,一眼看到了牛棚里的那几个人,正站在高台上,顶着烈日,默不作声地面对着他们。 见到这种情况,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。 还有人小声嘀咕:“高台上的那几个人怎么没有跪下?” “谁说不是,他们得跪下!” 另一人搭话道:“还不到时候吧,你们发现没有,这几个人的状态比前段日子看上去好了不少。” “割委会的人这段时间没来,他们也算过了几天舒心日子。” 有人叹气:“看来他们的舒心日子到头了。” 有人嘁了一声:“你怎么还同情他们!他们可都是坏人子,是大资本家,以前吃香喝辣,哪一样不是剥削的我们这些穷苦百姓。” 有人附和:“就是,他们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他们活该,都是他们自找的!这种坏分子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!” 社员们你一言我一语,也有持反对意见的,但他们聪明地没有说话。 大队长苏永庆听着社员们的议论声,烦躁的不行。 如果不是因为中午接到了割委会主任的电话,他也不至于搞这么一出。 那位卢主任可是亲口说了,他们下午不仅来村子里考察工作,还会再送几名下放人员。 卢主任在电话里也讲的清楚, 他们还要亲眼看看他们村对下放人员的‘教育’工作,还要亲眼看着这些人接受社员们的审查,最后盯着他们每日的劳作完成的如何。 如果他这个大队长做的工作不到位,那这个大队长的职位他也做到头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