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镇国公秦衡八年前都还亲自在北疆镇守,那时他们父子二人并肩作战,威震边关。 可自从那场惊险一战,秦泊州为救同袍,右腿中了敌军淬毒的箭矢,毒性猛烈,蔓延极快。 军医为保其性命,不得不当机立断,截掉了他半条腿。 此役之后,不光秦泊州本人从云端跌落,意志消沉,险些活不下去,就连镇国公秦衡也深受打击。 他年纪大了,大儿子残了,小儿子还小,资质不明,看着更像个纨绔苗子,不堪重用。 若他再战死沙场,秦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和门楣恐怕真要就此衰败。 思虑再三,镇国公只能主动请辞,从边关退了下来,回京荣养。 事实证明,秦宴亭也确实指望不上,成日里招猫逗狗,没个正形。 唯一有几分将才天赋,像他秦家血脉的,偏偏又是个女儿身。 镇国公骨子里是有点重男轻女的老毛病在的,认为男主外女主内,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,嫁人生子、操持内宅才是正理。以前看到秦楚舞枪弄棒,总觉得不上台面。 可如今,秦楚在北疆凭自己的本事站稳了脚跟,消息传回京中,镇国公心底是十分欣慰的。 只是嘴巴比煮熟的鸭子还硬,死活说不出半句夸奖的话来。 宁姮用手轻轻按压秦泊州的残腿末端,“大哥是否感觉,末端疼痛剧烈,或是有麻木、刺痛、冰冷等异常感觉?” 秦泊川点点头,“是……尤其是阴雨天,夜里酸痛尤为剧烈,几乎无法安眠。” 这种痛苦,远比当初截肢时的肉体之痛更折磨人。 宁姮了然,这是典型的“幻肢痛”。 身体虽然失去了部分肢体,但大脑和神经尚未完全适应,仍以为腿还在,错误地去感知自已不存在的部位。 “这种情况,寻常针灸、热敷和按摩只能是缓解症状,属于治标不治本。”宁姮坦言。 她来之前,还以为是关节或经络受损,或是别的后遗症。 如今看来,肢体已失,神经性的疼痛确实棘手。 不过…… “其实大哥这种情况,可以考虑安假肢。” 秦泊州眼中带着困惑与一丝微弱的希冀,“何为假肢?” 第(3/3)页